《十年》很淺白地帶出香港當局的政治課題,而這些問題不必然要站在這部電影之上作討論,也不是我這篇文章想深入探究的(或說是我個人的知識無法將其合宜地融為影評的形式);再者,我很好奇《十年》整個製作來由,但目前我個人也不盡清楚,我認為了解這塊可以更全面的討論此部電影,但此篇文章,我只是想抒發《十年》所觸及到我對電影本身的一些信念,剛好透過這個機會再次思索而已。
「你們覺得第二部(冬蟬)是在呈現甚麼呢?」同伴J在離場時問到
「就可能是想表達一種消逝感......而已吧?」同伴W回答
「所以就只是繞著這個概念而已囉?」換同伴K問到
對話大概是這樣吧?誰講的、或是確切內容,我大抵忘了,不過大意就是第二部短片用了比較詭譎的方式表達出僅一個簡單的主旨。《十年》其實是由五位香港新銳導演所各自拍的五部短片構成,其第二部《冬蟬》的劇情較其他四部多了一種偏屬科幻的非現實感,敘事破碎,並採用帶實驗性的蒙太奇手法,以鮮豔的畫面呈現香港從事物到人們都將面對的一種消逝感。
「當然,《冬蟬》在傳遞理念上,顯得比其他四部弱,但是,那依舊是導演的創作,是屬於他本身所應當做的,我們並不能說上甚麼。」和同伴W後續的討論
簡述我對其他四部的感受:先講第四部《自焚者》,他的評論度算是這五部裡偏高的,在電影形式上,導演以偽紀錄片方式去創作,而我認為,此部影片縱然煽情,但是他除了評論香港政治外,確實替自焚者給了一定程度的詮釋,在燃火背後所代表的是絕望或是希望上,觀點相較其他四部來得高一層,在影片中瞥見各地真實的自焚者身影時,一方面如紀念,另一方面,在觀看香港之時,也被提醒著整個世界總是相互影響,不能單獨而論;第一部《浮瓜》和第五部《本地蛋》抓緊了生活感,尤第一部在略帶灰諧的節奏上,卻更深刻的呈現香港當局那些高位者操縱所帶來的沉重絕望;第三部算是裡頭最淺白地,直接用語言來呈現議題。
我想,政治混亂會帶給人民許多問題,更以那些與「思想」有關的職業人士有關:例如老師,他本以自己的理念來帶領與教育學生,但在政治亂局知下,他必然會遇到「說,與不說」的問題,那些與政府抵觸的理念他不能說,而與政府合同的部分,他說,但也不表示那是一種認同與否,以此見到屬於老師的職責完全被打亂了。同樣的,導演的創作型式也很容易在亂局之中被綁架,「說,與不說」幾乎快成為香港近來電影的重要課題,而不再只是創作,剩下那些在創作之上所能說清楚的,或是所能製造出的隱晦感,都不再是首要任務。
「聽說《十年》還蠻好看的?」室友A隔天問我
「這應該不能說好不好看......」
被限制不能「說」的香港電影,和那些硬是要「說」的香港電影,都僅僅是一種非自由的姿態罷了,而身為一名愛影之人所感到的不捨,是香港電影必須漸漸被視為工具的過程。
附上預告片:
故事劇情:7
氣氛營造:7
演技表現:7
題材鮮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