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鈦】-血肉、鋼鐵,父之陽剛
(Titane,2021)
不是很能專心地去感受這部片要講什麼。
整個觀影過程當中,我都處於「女主角好帥、好有性格哦!」的興奮狀態,與「靠,看起來好痛!」的害怕,這兩種情緒之間擺盪。
當然,我們不難看出,導演茱莉亞·迪古何諾其實有意在「肉體」、「金屬」及「陽剛氣質/父權結構」三者之間進行某種隱喻與連結:
女主角Alexia(阿加斯·羅素 飾)雖是在觀眾面前搔首弄姿、跳著豔舞的showgirl,私底下卻對男性粉絲極為不屑,甚至任意殘殺;即便對男性極之厭惡,卻又不得不隱藏自己的女性身體,假扮成男孩,並接受Vincent(文森·林頓 飾)──極為大男人主義的老派父親──的庇護,並藏身在充滿男子氣息的消防隊裡。
另一方面,Alexia雖是血肉之軀,卻酷愛鋼鐵,甚至和汽車進行性愛;懷孕後,不僅肚子裡似乎懷上了鋼鐵,連流出來的分泌物與母乳都是烏黑的機油。
伴隨著身體激烈變化的,則是Alexia的心境。若看女主角如何對待自身肉體,這是一個由「順應男性凝視」到「把自己『無性化』來拒絕社會」,再到最後「接受自己的女體」的過程;若從女主角對「父」的態度來看,則是一個孩子,從逃避父親,到與父親勉強相處,到最後彼此讓步、和解的旅程(甚至有點戀父?)。
在如今LGBTQ+議題正火熱的時機點,用這麼驚世駭俗、這麼「獵奇」,同時也十分抽象的方式來探索「性」、「肉體」,及「性別意識形態」的邊界,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有效吸引眼球,且不落俗套的方式。
不過呢,也正因【鈦】這部片相對隱晦,並花了大部分力氣在呈現肉體變異和肉體折磨的情節上,太過「獵奇」的結果,就是我不太有辦法好好思考創作者欲傳達的意念,只能一直受到感官刺激,不斷地覺得「好痛!」
雖然我一點也不討厭【鈦】,甚至很佩服這部電影的創意,以及對「肉體恐懼」(Body horror)的展現可以這麼引人入勝;不過若從此層面來看,【鈦】對我來說不太像藝術片,更像是一部過於偏激的A片。(這也不是貶意)
要嘛就是我已被「痛」得失去理智,所以沒看懂導演要表達什麼;要不就是她真的是意在刺激觀眾。而不管是哪一種,都代表了導演茱莉亞·迪古何諾成功達到了她要的效果了。
p.s. 不知何故,比起女主角拿髮簪戳別人,或是看她懷孕的肚子裂開,其實更讓我不舒服的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女性特徵及大肚子,硬是用束帶把自己的身體綁得到處到是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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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劇情:7
氣氛營造:8
演技表現:8
題材鮮度: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