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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影評 《猩球崛起:終極決戰》凱撒.金剛.猩人類-來自低等生物的自覺

2017-07-18 06:18:09




  距今十年前的台灣偶像團體Energy發行了他們的第七張專輯《猩人類》,主打歌〈猩人類〉所闡述的「猩人類」正是虛構了人類與猩猩混合的嶄新物種,其中的歌詞擺在今日的《猩球崛起》系列中,仍有許多有趣的對照:

  「戰爭旅途 還沒到終點 洗鍊的伸手 依舊如閃電/衝破了繭 穿越了從前 太多挑戰 擋在正前面/奔跑多遠 都不會疲倦 全新的未來 靠雙手實現」、「猩人類,醒過來,動力,使用的,燃料是愛。

  「猩人類」這樣一個虛構的物種並不存在《猩球崛起》或是《金剛:骷髏島》的故事中,而人類和猩猩的對立面始終存乎在相關題材的作品中,唯有〈猩人類〉這首歌吟唱出此類故事的另一種可能性。


年代久遠,以下為筆者所能找到畫面最乾淨,音質最完整的版本





  但如果仔細回想《猩球崛起》系列一路走來的故事和所欲探討的議題,包含歌詞中對這個虛構物種的描寫,其實和「凱撒」如出一轍。以猩猩的形體載具了等同於人類的大腦,然而,兩個物種卻衍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思想與格局。人類對於既有文明受到威脅後的反應在《猩崛》系列以及《金剛》等相關題材的作品中呈現了千篇一律的偏執,展現出主宰一整顆地球時,無數次踐踏其他物種的狂妄,極其中二,一旦遭遇威脅便以著恐懼和狹隘的解讀(還自以為是領悟),拼命掙扎(美其名自救)。這篇不談太多人類的醜惡,反正警世的故事那麼多,人類的死性從沒少過。

  筆者在看完《猩球崛起:終極決戰》後,內心感到十分平靜。不同於《猩球崛起:黎明的進擊》的高張力的驚心動魄,也不同於首集尚未深入故事時空的驚奇與新鮮感,在寓意的思索上,《猩球崛起:終極決戰》的刻劃顯得平和又深刻,凱撒從一個稚子到成為一名勇者,再從起身帶領同族的過程中成為無可取代的領袖,他像一顆閃爍的光點,畫出燦爛如流星般的光芒,繼而從乍看耀眼的光芒中,學習成為一顆足以揹負家庭,揹負族群,揹負使命的恆星。

  凱撒的改變,其實非常人類。

  他保護自己人的方式在必要的時候會和人類很相似,只是他終極的企盼始終是人類屢屢拾起又遺落的:「和平」。





  首集丟出的的概念中:「進化(evolution)和革命(revolution)」和人類文明發展史的對照,無疑明示著這兩個英文單字背後延伸的問句:「一再的革命等於進化?」顯然在《猩崛》系列中,人類的光明始終小於黑暗,於是看起來更「黑」的猩猩們被用以象徵一個,人類終其眾生或許都不可能達成的美好。所以凱撒即便兩度失去了家人,即便陷於自己和柯巴之間複雜對比的煎熬,他最終仍在失語的小女孩的眼神中,讀懂了人類做不到,而猩猩可以觸及的理想。




  不論在《猩球崛起》系列還是《金剛:骷髏島》中,烏托邦都是不存在的,反而都存在著刻劃上或細膩或粗淺的,人類的淺陋粗鄙。號稱中國哲學黃金年代中的儒者孟子與荀子探討的「人性本善或本惡」,其實只是個假議題,透過《猩崛:終戰》末段人類交火後,戰勝的一方所豎立的敵意被大雪擊潰時,早已宣告物種之間的孰優孰劣終將透過存滅判定,我們唯一可以奉為圭臬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地球早就說過的真理,達爾文複誦了以後,曲解的人多,理解的人少。

  人類拍出這樣的電影也無法自欺,因為我們終究會以不同的形式,把故事反射在史冊中。倘若有一天真的出現「醒過來,動力使用的燃料是愛」的物種,他們或許就會是「高人一等」的物種,因為在「愛」的概念裡,人類會在懂事以後確實忘記愛的真義,同時用愛包裝在所有「之所以為人」的本性裡。





 


電影爽度:7
故事劇情:9
氣氛營造:9
演技表現:9
題材鮮度:8

Andy Serkis Amiah M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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